2011.5.26,已经是身在监狱的第三天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写日志,记录下我在监狱里每一天的生活。
尽管还没有纸,暂时就写在旧报纸上吧。
今天早上不知道几点钟起的床,由于没有看时间的工具,不知道时间,只能从那重重阻隔的微小窗格中知道每天的日升月落。
上午躺在床上写写画画,突然就像起了你,诺,亲爱的,思念就这么不期而遇,而后接踵而至,来的那么强烈,想着想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便夺眶而出,沾湿了衣襟,沾湿了枕头,然后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接近中午了,洗了下脸,中午的菜是鸡腿,把菜吃完了,饭只吃了一半。
下午依旧是睡觉,可睡的并不好,前几天头上流了好多血,现在仍是昏昏沉沉的住在我隔壁的一个菲律宾仔已经快要疯掉了,一下午都在唱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曲,嘶哑的嗓音听起来凄凉无比,一边唱一边大叫:lonely,lonely,lonely`````“唱着唱着他哭了,哭着还唱着。
我想他此刻一定双手抓着铁窗,流着眼泪,一副无助的凄凉表情吧,想着他,想着自己,梦中,我依稀也哭了。
陈枫只是写完了这第一篇便觉得再也写不下去了,他觉得心中好像憋了重重的一口浊气,压的自己呼吸难受。
关上电脑,点上一根烟,走到后院里的老石榴树下。
冬夜,寒冷的夜风,光秃秃的枝桠和晴朗的夜空。
他突然想起了《老男孩》中的一句歌词: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星空下的另一边,你是否还记得?记得曾经的故事?
而我却已是选择要放下了,不是忘记,不是缅怀,不是埋葬,不是祭奠,只想让它不再痛苦的伴随自己走下去。
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再找到她了,了结自己心中这一段已死而未僵的感情。
陈枫明白,诺是他心中的一个结,若不再见她一面,她会在他心中像一个梦魇一般,缠绕他的一生,他必须再去一趟山东。
第二天中午,苏梦娜来了,见到母亲先是甜甜的叫了一声:“陈阿姨好。”
母亲见到她也开心的说道:“小娜来了,吃饭了没有?”
“我吃过了,小枫哥呢,我来学吉他的。”
“学吉他?他不是不愿意教你吗?”母亲一时显得有些错愕。
“嘿嘿,昨天他又说愿意教我了。”苏梦娜贼贼的一笑,开心的说道。
“愿意就好,愿意就好,我说他凭什么不愿意呢,呵呵,他在后面自己的屋子里呢,你去找他吧,”母亲乐呵呵的说道。
“哦,那我去找他了。”苏梦娜说完便向后院走去,来到陈枫门前,她有些犹豫的抬手敲了敲门,问道:“小枫哥,你在吗?”
陈枫此时正坐在电脑前,敲着那些笔记本上的日志,听到有人敲门,便收起了笔记本去开门。他打开门一看,门前站着的是苏梦娜,略有些诧异的说道:“是你?”
“是啊,你不是说有空的时候就可以来找你学吉他吗,我们现在刚刚开学,课业不多,我现在就有空啊。”苏梦娜笑着说道。
“嗯,进来吧。”陈枫侧身让她进来之后,并没有关门,就把门敞开着也跟着进去了。
陈枫的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和电脑占着的地方外,所剩空间不多。
“你坐床上吧。”陈枫叫苏梦娜坐在他的床上,而自己却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
苏梦娜进屋后并没有坐下来,先是大致扫了一眼房间内的设置,发出一声赞叹:“哇,小枫哥,你的房间好干净整洁啊。”
陈枫笑了一笑说道:“习惯了。”
这的确是陈枫的习惯,床单抹的平平整整,被子叠的像一块豆腐,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当兵时的一些习惯已经融入他的性格之中。
“墙上挂的这么多奖状是什么?”苏梦娜走到墙壁近前,开始仔细的看那些奖状和勋章。
“这几枚勋章好漂亮啊,小枫哥,你当过兵啊。”陈枫坐在凳子上一直都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苏梦娜不停的惊讶与问这问那,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正如当初在火车上的田梦儿所说:像长在凳子上的一截木头。
“小枫哥,你怎么不说话。”苏梦娜看了一圈,坐回床沿向着陈枫问道。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说来话长,干脆不说了。”陈枫淡淡的说道。
“真没劲,那你教我吉他吧。”苏梦娜小嘴一嘟的说道。
陈枫从墙上取下吉他,看着苏梦娜说道:“其实我也没有接受过正规老师的培训,只是听别人讲解过一些入门基础,然后自己研究摸索,我不知道正规的音乐老师会怎么教学生,但你若是真想跟我学,我教会你自弹自唱没问题。”
“哇,自弹自唱,很牛了吧。”苏梦娜开心的说道。
“自弹自唱一点都不牛,只能算是刚入门的基础,但是你别想的太多,像你现在自弹自唱就够了,如果你以后想再进一步深入学习的话,那放到以后再说。”
“噢”
“我现在开始教你,要想学好吉他,你要先认识吉他,吉他分为三种,一种是电吉他,电吉他一般是SOLO用的,一种是古典吉他,最后一种就是这样的吉他,叫做民谣吉他,另外两种现在没有实物,也没有书,暂时不认识没关系,你记住这种形状的叫做民谣吉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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