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梦如幻
爱情能够使人变笨这话有待商榷,但热恋中的人往往都是笨的,而且恋得越热火笨得越离谱。
科学地解释这种现象,物理学家惠斯通的双目竞争实验充分证明人类的大脑是一个竞争激烈的场所,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个潜在的感觉在引起意识的注意,然而在同一时刻只有一个感觉能够进入有意识的脑。
热恋中的人由于热爱而频繁地偏爱,所产生的感觉在与其他潜在感觉竞争时自然也被优待而进入有意识的脑;有意识的脑长期被其占据,此时其他纵使有千万个潜在的感觉想要进入有意识的脑也只能被抑制排队等候,从而形成一种片面的认知,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不笨那就不符合科学了。
此外,热恋之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与爱情联系起来,两者融为一体后又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去做,初衷是想用每一个细节去铭记这段感情,让爱刻骨铭心。所以热恋时笨是热恋的体现,而不笨恰恰是热恋不热的体现。
林梁两人也笨得只知道相守,超然物外把一切烦心事都置身事外仿佛这个世界只剩彼此,此中偶有清醒时刻也毫不犹豫将所有无关相守之事终止其处理进程往后延缓。
最初两人都巴不得相守的时光久一点,恨不能把一天当做一个纪元来过。
分开时总是恋恋不舍,似乎心脏、灵魂都留在对方身上一分开就心不在焉。
分开后要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报告行踪,有时一方的消息回复时间超过了十秒,另一方都紧张得胡思乱想生怕对方被外星人给绑架了。
此中最惨的是“想你”二字,它因使用者无时无刻的思念,而常被拉出来传情达意,而它每天都要被迫超负荷工作现身承情,自然惨得只恨不能宣布要罢工!
而再相见时又会感觉像是久别的夫妻重逢,总要亲热一番,然后执手游荡在校园里尽情地享受美好的时光。
一个大学校园说大亦大说小亦小,在他们的蚕食鲸吞下,不消几天,他两便携手走遍校园的每个角落。
此间有时恰逢雨天,躲避不及困在雨里,虽淋湿了外表可内心却依旧是热忱忱的。
梁晓诺为了和林诗语见面,计谋不断或刻意不充饭卡死皮赖脸跑去西区蹭饭吃,或者把快递地址写到西区甘愿跑一趟顺带见上一面。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荒诞不羁,窗外明明是大阴天,也感觉天气明媚神清气爽,忍不住要发消息给林诗语说“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其实这是典型的寄情于物,是印证比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里“这是东方朱丽叶便是太阳”的描写现象。
而林诗语在他爱意的炙烤下变得外焦里嫩,香甜可口。
找到归宿后的梁晓诺没有立马把这一消息告诉舍友。起初他是有炫耀的想法想要在室友面前大肆宣扬让其羡慕、嫉妒死,但他又缺乏炫耀的脸皮。
人有了资本自然是有骄傲的资格,但这个世上万事万物过犹不及,如果把这个资格当做成一种资本去使用,那显然就是不成熟的表现了。因为一旦有朝一日这个资本不复存在了,那炫耀就会转变成贻笑一生的笑柄。
梁晓诺夏虫不可以语冰想不了那么深远的未来,想不到“一旦”之后如何收场,此时的他只恨不能向全世界炫耀,或者把范围缩小一些向室友们炫耀。
梁晓诺炫耀不成静下心细想后又觉得做人应该要有谦谦君子虚怀若谷的风范。但他还是指望室友们知道自己攻下城池的事让其好好拍拍自己的马屁,同时也借他人之口把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这一快乐分享出去,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不幸室友们习焉不察感知神经退化,反应迟钝如非洲树懒没有明察秋毫的本事,始终没有要拍他马屁的征兆。
梁晓诺恨室友们太笨看不穿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只好有意无意地暗示。打电话时把话说得能有多肉麻就说多肉麻、能有多甜蜜就说得多甜蜜。
这一信息暗示终于被一只全面完成信息反馈的树懒聂飞读懂问他是不是修成正果了。梁晓诺暗中狂喜表面上却平静说不然会被看不起的。
聂飞跟着狂喜感叹说终于有大餐可以吃了——在这个诙谐的当下,无论你的快乐或者不快乐,都会成为朋友敲诈你的一个借口。
梁晓诺有爱可恋心情美丽自然也愿意请他们吃,但碍于经济拮据打算请喝一瓶可乐忽悠过去。不料聂飞敲诈有方说什么大爱晚成就该配上大餐庆祝否则就没有纪念意义。梁晓诺被逼无奈只好请他们下馆子吃了一顿火锅。
回来后其他三人个个都是即兴演说家,拥有着无穷的娱乐精神调侃梁晓诺说:“好好的一朵鲜花怎么就插在牛粪上了!”
牛粪听了很不服气平反说:“这分明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们纯粹就是妒忌!”
众人的心理被说破只好踢乌龙球打掩护说爱真是一种可以超越物种的存在,还打比方说像“美女与野兽”、“癞蛤蟆与白天鹅”啊等等,最后再强调比方里的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故事,而他们成功的共同点是都具备内在美。
梁晓诺听着觉得有些刺耳生气地说刚才的饭钱要AA平摊,要他们赶紧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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