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隔着几层衣裳, 道士也感受到了那刀刃的寒意,他低眉阖眼, 久久未曾言语, 温嘉姝瞥了郎君一眼,“道长这是不答应的意思吗?”
“是孤不够美吗?”她俯身扳正了道长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唇瓣柔软, 几乎要挨上他的面颊,“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的男子, 只消见我一面便要魂飞魄散, 人有七欲, 难道唯独道长是铁石心肠吗?”
称孤道寡, 唯有帝后与东宫可用, 这位贵夫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道士缓声答道:“夫人是贫道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但阴阳相合讲求顺其自然,所谓水到渠成, 瓜熟蒂落。不看皮相与权位, 夫人以权势强迫, 又用色相惑人, 岂得鱼水相谐之乐?”
“瓜熟蒂落?”温嘉姝轻笑一声, “好道长, 鱼都要渴死了, 哪里还等得到瓜果成熟,随便摘一个解渴罢了。”
“我夫君久在旁人住处,我哪里得来的水?”
她从随身的香囊里拿出了一个葡萄镂空花纹的精致银盒, 取出其中的丹药硬生生摁入他口中, “强扭的瓜是不甜,可我这个人就不爱吃太甜的东西,这是丹房新炼的药,你也尝尝合不合胃口。”
这道士紧咬牙关并不肯依她咽下去,贵夫人着了恼,低头相就,唇舌相绕,把这颗丹药渡了进去,她看着这道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得意洋洋,起身用巾帕擦拭了自己唇边的药渍留痕,“这可是昭仪研制出来的慎恤胶,专供圣上使用,别人想吃都吃不上的。”
丹药又没有裹了糖衣,哪有合人胃口一说,皇帝倒不会疑心阿姝害他,随口咀嚼了一下,发现滋味酸甜,和阿姝案上的零嘴一个味道。
皇帝没尝过慎恤胶的滋味,他最开始叫丹房重新炼制慎恤胶时还没有遇见阿姝,自然不会独身尝试这种东西,后来和她在一处,便是不用这种暖情的东西也会情难自禁。
“阿姝,你喂我的是什么药?”
温嘉姝瞧郎君生出疑惑,同他解释道:“只是清肺止咳的丸药罢了,我又加了些旁的佐料进去,哥哥那方面又不需要,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去丹房拿真的给你呀!”
丹房要是知道皇帝和她开始用这个药,肯定会怀疑皇帝是不是贪欢过度,那方面撑不住了,皇后才来找他们拿药。
“阿姝如果喜欢,朕去要也没什么。”他咽下了这枚假药,笑吟吟道:“只为偶尔助兴,有何不可?”
人有时候即使知道危险,也会产生好奇的心思,忍不住去见一见不一样的风景。
她这回是真有些生气,拿着匕首挑断了圣上的衣带,往他那处比划了一下,“你要是敢用,我就叫你再也用不上这药。”
平日里没有那虎狼之药也好得很,何必还要画蛇添足,“郎君可真是胆大,就不怕死在我的身上?”
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能尝试,一旦开了这个头,后面谁能保证皇帝一定不会再使用第二次。
“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皇帝感受到了腰部以下的冰凉之意,但也知道阿姝只是吓唬吓唬他,仍是从容不迫地瞧向她:“好姑娘,连解衣的工夫你都要省下,阿姝现在是急不可待地要与我共赴巫山么?”
她气得咬了一口郎君的手,“你现在正该是宁死不屈的紧要关头呢,少说这些不正经的话。”
牙印浅浅,他也不怕这点疼,只是阿姝不肯给他药,让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演出被药物所控的模样,实在是有些难为人了。
这道士屈.辱地咽下了那枚丹药,紧闭着双眼,被捆着的手臂举在头顶,有宫中的药在,皇后也不怕他不肯就范,眼瞧他的法器逐渐显露,低头去撩拨他的唇舌,“平时侍奉孤的男子不是战战兢兢就是柔媚讨好,你倒是块硬骨头,还真有几分像陛下的模样。”
“夫人是要将我当成您夫君的替身吗?”这道士口中发出细碎轻浅的声音,“您的这些手段,为何不放在您夫君的身上,而要求一个不相干的人?”
她很是不满意,平日郎君抚弄她的时候最爱听她的燕语低咛,每次都哄着她声音再大些,到了他自己身上就只有这一点点的动静了,温嘉姝在他身前的肌肤上流连片刻,感受到他明显的变化之后才嗤笑一声,“求你?道长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等些时分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温嘉姝知道郎君惯能呷醋,瞧他生出与自己云雨的念头,仰在车壁处和这个势在必得的猎物谈论起自己历任情郎。
“道长,你也不要以为道家全是清心寡欲,其实我也精通一些吸纳吞吐之法,你们管这叫什么来着,房中术对吗?”
这道士叹了一口气,“夫人,我是清修之士,并不曾学过这种邪佞之术,也没有与人双修过。”
“那挺可惜的,你不知道这法子的奥妙之处。”她说起这个可不是为了问他学没学过双修之法,“我在嫁人之前也曾有过其他情郎,但我的夫君却没有发现,直到现在也以为我是冰清玉洁的女子。”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赵后的传闻,但道君难免会有些妒意,他想瞧瞧阿姝心里认为这位情郎该是什么样的人。
贵夫人见他赌气地不肯开口问询,便自顾自地说道:“我也不怕你知道,他从前是禁军中射鸟的侍卫,要不是被夫君瞧中,我还想着与他在一起恣意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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