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转身的那一刻,躲在暗处的身影出现,走至还在一边无法正常呼吸的驼背来人面前,递出了一张纸巾。
驼背老人接过,擦擦因为喘息而耷拉的眼泪,抬眼说着“谢谢”顺便看一下这个好心人,随着年纪的增长,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记住那些好人的面孔。
“是你!!”不由的惊呼出声,然后又无比淡定的说道“孩子,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陈妈妈蹲下身,扶着驼背老人,笑着说道“谢谢,你在马路上对我救命之恩,我、、我是来找你的。”
这句话,将驼背老人愣住了,上下不停的打量陈妈妈,开口“孩子,我们认识吗??”
“恩”陈妈妈使劲的点点头,眼中的殷切希望,看着驼背老人一动不动。往来的人都很多,不少诧异的眼神都向着这个方向看过来。
陈妈妈倒是不怎么在意,可能是因为老人都不喜欢被人注视,也不愿意成为焦点,“孩子,不介意,就跟我去家里坐坐吧!!”
陈妈妈点点头,乖巧的跟在身后,驼背老人看着陈妈妈的乖巧,不由的心生悲哀,如果可儿不死,也将是这么的温顺吧!!
走进家门,陈妈妈就将这个房间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古流的家具,不愿移动的位置,坚持的原来的摆设,好似在固执的等待某一个人。
“孩子,你喝水??我给你倒去。”驼背老人一进门就没怎么闲着,忙东忙西,张罗着一切。
小小的门被拉开,走出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看大驼背老人微微的一笑,很是慈爱,只是这笑容包含太多,多的让人无法数清楚,看清楚。
再发现陈妈妈的时候明显的被吓到了,站在门内冷冷的看着,不知所措。这个家很久没人来过了吧!!这个两个老人太寂寞了吧!!
陈妈妈对着老人微微一下,可是试了又试,嘴角的那抹弧度,总是拿捏不好,鼻子一酸,眼泪就哗啦啦的流出来了。
双膝一软,对着两个老人跪下。驼背老人上前陈妈妈“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何必呢??”
“我、、我对不起你们。”陈妈妈边哭边说。
“有什么对不起的,孩子你先起来说话。”驼背老人想要拉起身,却怎么也无法,陈妈妈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孩子,你想对我们说什么??”驼背老人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就由着陈妈妈跪在地上,低声的问着。
陈妈妈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将所有的错误全部交给了自己,驼背老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妈妈,另一个老人也止不住的抹眼泪。
“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打算你们可以原谅我,只求以后你们二老的生活,就让我来照顾,让你们死去的女儿尽一份孝心吧!”陈妈妈哭着开口。
驼背老人这才从刚刚的话中,回过神,起身指着门外,对着陈妈妈大吼“你给我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出去。”
陈妈妈亦然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停的哭泣,这是倒是那位老人==可儿的母亲上前一把抱住了陈妈妈的头,放声大哭。
驼背老人就这样站在门前看着哭的像个泪人的女人,心中的衣角似乎也开始土崩瓦解,背过身体身后擦着眼角。
可儿的母亲有着一手的好厨艺,留着陈妈妈吃饭,用可儿母亲的一句话“当你说替可儿来照顾我们,我的心就不恨了,就软了,因为事情过去那么就,你还记得可儿,说明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好,如果不原谅,我们的心也不会好起来,你也会不停的内疚,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说以我选择原谅,我现在这也是可以愿意看到的结局,不是吗??”
可儿母亲的一番话,打动了驼背男人,这些年无法放下的恩怨,也跟着减淡了许多,只是一时也无法烟消云散。
饭桌上,陈妈妈不停的给两个老人夹菜,照顾,驼背老人的心也跟着慢慢软化,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清新,随和。
以后我们又多了一个女儿不是吗?
吃完饭之后,可儿母亲有些劳累就先进去休息,留下的是可儿的父亲,也就是那个驼背的男人,和陈妈妈。
默默无语的客厅没有人说话,显得格外的空旷,老式的电视机散发着枯燥无味的电视节目,老师的钟摆滴答滴答宣示这时光的流失。
“我想知道你口中的小贱,那个撞死我女儿的凶手。”驼背老人在突然间的发出声音,只是这个要求,陈妈妈不知道该如何满足。
“放心吧!我就是看一下,不会做什么事情,我的女儿不在了,知道那种伤心,所以我绝对不会让第二对父母饱尝这种感觉,我就远远的看一下,至少让我知道杀人凶手的摸样!!”驼背老人带着恳求的说道。
陈妈妈为难的看着驼背的男人,可是从那眼中的光彩,让陈妈妈拒绝不得。现在支撑他们的精神支柱,就是可以见一眼凶手,问一下当初的情况,如果自己很心拒绝,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陈妈妈不敢往下想去。
“好,我答应你!”终于,陈妈妈点点头,自己真的不愿意看到两位老人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被自己无情的按灭,那样是不是太残忍。
点点头的陈妈妈不知道这一个点头,会带来多少事情,包括很多很多本不应该出现的事情,可是世事终难料,如果我们知道我们这一步的决定会成为下一步的结果,那么谁也不会愿意去做,不会动手。
生活,因为那层的迷雾而精彩!!命运因为那层迷雾而曲折!!身为平凡的我们只能接受那些那些事情,接受那些命运的安排,经受那些曲折!!
看着因为自己点头答应的事情而让驼背老人燃烧的兴奋,陈妈妈心中也有了说不清的感觉,感觉罪孽少了一点,少了一点点。
嘴角爬上笑容,那是轻松的,救赎之后的笑容,那么甜,那么美,那么无害,那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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