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岛,
季家。
季有余看着眼前操持好的五六块桌案,脸上浮出些许得意。
见着季若宣走过身边,他忙询问道:“小宣,你说你爸我今天办的这几桌可还稳妥,一会儿高朋满座,你爷爷对我的气是不是就得先消一半。”
今日,是季恒业的六十寿诞,按老例,是得在酒店大办特办的,可病了一年有余,又遭遇了两个儿子的不成器,季恒业便也就看淡了许多,觉得不办也可。
只是面壁了好几天的季有余哪里能错过这个机会,在他看来,父亲虽然对他有气,可终归是血亲,这气早晚得消,而今日这几桌,便是他要挽回父亲看法的助力了。
季若宣看了一眼,觉得以爷爷的教授身份,这么简约还是多少有些寒碜,可她也知道,就眼前这些,可能是自己这烂赌的老爹的所有私房钱了。
“还不错,不过你要是把坏习惯戒掉,爷爷可能会更高兴一些。”
听到女儿数落自己,季有余陪笑了两声,他现在可不敢管这宝贝女儿发火,人那后头站着他的老子呢。
开门声响起,踏进大厅的,正是下午去外边运动了一圈的季恒业。
他额上布着些许微汗,脸色有些潮红,看起来精神烁烁,一点都没有病了许久的老态。
“离医生的药真是奇效,这身体吃好了不说,竟是比没病之前还更加感觉康健。”
心中暗叹着自己身体上的状况,季恒业一进门,就看到大厅内摆着的那几桌,再看自己儿子一脸的殷勤相,仿若按耐不住的想邀功,哪里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父亲,儿子先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季有余满嘴抹蜜,赶忙倒了杯温水,跑到大门边递给老子。
季恒业撇了一眼,不过也没说啥添儿子心堵的,只是淡淡道:“搞那么多桌干么,一桌就够,家里几个人,还有晚点小夜,离医生回来够坐就行。”
季有余见着老子没骂自己,心里正是窃喜,稍稍有了点底气,他这才道:“父亲,六十可是大寿诞,就这几桌我还觉得有些不够看呢,而且这种日子,我自然要把季家的亲戚都通知了,还有我几个朋友,让他们一起过来热闹热闹。”
“噗嗤。”
就在季有余硬是搀扶着季恒业走到大厅客桌的当下,还没关上的季家大门位置传来了一声讥笑。
几人回头看去,皆是不由愣了一楞。
“二弟。”
“二叔。”
“城府。”
见着众人眼色有些诧异,一身西装笔挺的季城府不生分的笑了笑,他点了根烟,随即道:“哟,老季啊,家里搞那么多桌,是要宴请宾客?咋没通知我一声呢。”
老季?季恒业听着这声称呼,又看那孽子轻佻的神色,心知这是打算来给自己添堵的,他的怒气却是有一瞬间上升了些许,不过很快就又被自我压制了下来。
“这季家没有你的位置。”季恒业冷漠的回了一句。
季城府见状,仅是呵呵笑了两声,他随即把刚燃起的烟丢在地上踩灭,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提道:“哦,我来这是想和你们说一声,今年啊,我气运有点背,所以就今日,在鹭酒订了几十桌,打算冲冲晦气,特来看看几位季“同枝”,赏不赏脸。”
气运背,所以办了几十桌,季城府不是不知道今儿什么日子,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扫他老子场。
此时即便是常日软骨头的季有余,不免都是有些火大,季城府一张嘴洗刷晦气就是几十桌,可他给父亲整六十大寿也才眼前这些,不是被当众打脸么。
“季老二,你有些过分了啊,显摆完就赶紧走,这里没人欢迎你,等亲戚们过来了,还要让人看笑话。”季有余愠怒的说道,脸色有些臭。
季城府见大哥难得变了脸,呵呵笑了两声,他随之道:“亲戚,哎呀,忘了和你们说一声,我办那几十桌,也刚好把季家里三成,外三成,还有平日有些联系的都给捎上了,我想,他们应该都差不多时间落席了吧。”
季有余有些不信,季城府虽然面子有些,可和父亲一比,那根本就没搞头。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季城府那边宴请,不收礼没事,还有赠品可拿,而且听说,宴会开席后,还会有小金猪,小金牛,橘子手机一类的抽奖活动。
然而季恒业多少还是了解这个孽子的,他知道对方既然这么说,那所谓的季家亲戚应该都是不会来了。
“老季,要不你屈尊一下,过去我那一起?要知道鹭酒可是大酒店,一般不好订位置,真不行,我让人加几张椅子。”
季城府表现得很是体恤,像是要可怜谁一样。
这幅模样,加着这一番羞辱,让人不由的升起了暴揍他的心思。
“二叔。”季若宣喊了一声,没有更多的话,小脸微红,看样子也是气着了。
季城府想是觉得玩够了,又哈哈得意笑了几声,随之转身离开。
。。。。。。
而季家,经过不速之客的调剂,此时情形却是显得有些萧瑟。
按理说,这个点,即便还没开席,可是客人也该先着过来祝贺了,可若大的一个季家大厅,此时只有脸色晦暗不明的三人。
“父亲,都怪我不争气。”季有余看了一眼没人的桌案,自我责难了一句,他身为长子,却是没能把父亲寿诞办喜庆,自然是不能辞咎。
而季若宣此时,也是一脸气呼呼的,看着满厅清冷,她越是觉得难受。
倒是季恒业,作为寿星,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却是有些释然。
人情冷暖,况且历过一遭生死,许多表面的东西,并也就看得不那么重了。而且看自己这个大儿子,难得的有着一点悔意,他多少还是有些宽慰。
“不打紧,本来也就没想大办,等小夜和离医生回来,我们家几人自己聚一聚,不是挺好。”
“叮”,门铃突然响起。
季有余意外的出现了些许笑意,他就知道,肯定是个别亲戚来了,毕竟自己扶不上墙,可宴请是以父亲的名义发出去的,那些个亲戚,总有顾及情面的。
“你是?”季有余开门,可却是不认得对方。
“你好,我是鹭岛大酒店的贵宾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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