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京都的卫戍力量以一桥、会津、桑名等三藩为主,也即形成了传统意义上的所谓“一会桑政权”,其中虽然以一桥侯、禁里御门为总督德川庆喜为首,但会津藩的武装力量是绝对的大头,一桥和桑名两藩人数都在百十人左右,与会津不是一个量级。
各家藩士们在市井的行动,旗印和羽织是表明身份、阵营的主要手段,而与“官方”武士不同,潜伏在京都的长州人或浪士们为了“低调”,则是尽量避免制式羽织出现在自己身上。
看着远处穿着五花八门的武士向自己这边跑来,太一没有任何犹豫便下令民兵队开枪,在会津藩及新选组已经组织实施宵禁和搜捕的当下,如果真是其他藩的倒霉蛋,也只能自己认栽了,反正太一不敢放这帮人靠近过来再辨识身份。
从之前白刃战的经验教训来看,潜伏在京的“志士”们,真的是藏龙卧虎啊,一个个总能给人些意外惊喜,以至于太一这边即使人数上有明显优势,在面对这些家伙时,心里也不禁有点打鼓。
现代军队建设,实际上算是个去精英化的过程,取而代之的是规模化和制度化。毕竟从近现代战争历上看,打架厉害的阵营,战争能力普遍一般,比如意呆利和宇宙国……令行禁止、整齐划一才有未来。
因而立足于准军事化建设的太一,对通商屋一众“保安”的个人武力要求并不高,即使身边的陆战队,在人员选拔中也不过是着重考虑了身体素质,剑术对抗什么的并非唯一标准……他“太浩南”靠的是人多、钱多、武器好,而非头马能打。
太一不得不承认,对面来人确实凶悍,完全无视通商屋队伍的人数优势,竟然顶着排枪的射击,又向前冲了十数米,似乎有贴身肉搏的打算。
不过连珠快抢的射速,给奉行“猪突”的传统武士们狠狠上了一课,在倒下三四名同伴后,对方见枪声并未间断,根本没有突破的可能,果断调头转入了临近的巷子。
“追击吗?”带队的陆战队武士近身向太一请示,看着跃跃欲试的属下,太一思虑再三摇了摇头。
“肃清和镇压由会津藩负责,咱们参与过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万一与他藩起了冲突反而不美,扼住通往进宫的道路,就算是支持我那位义兄大人了。”
到也不怪太一这么从心,陆战队也好,民兵队也罢,甚至帮助松平容保凑数组织起来的义士队,虽然都称得上半军事化的队伍,但身份上与民间浪士组织无异,真的参与搜捕的话,很容易陷入一些纠纷,反而让松平容保这个治安官被动,当好门神才是正途。
其后的几个时辰,不时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喊叫惨叫声等等从周边坊间传来,并先后又有三小拨人意图离开封锁区,不过态度都不怎么坚决,在民兵队鸣枪示警后,对方便放弃退了回去。
如是折腾到了后半夜,从最开始精神高度紧张,等到后来太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与预料中一样,会津藩的传令兵最终带来了好消息,会津藩所属新选组在三条大道河原町池田屋旅馆搜检时,发现了秘密集结的众多激进人士,其间包括长州、土佐等被重点关注方的武士,
新选组的一帮家伙在应对过程中,表现出了自身果敢的一面,由于是分头搜检贼人,负责池田屋的一组,在自身人数甚至仅为集会激进浪士半数的情况下直接动手,并顺利将对方大部分人拖在了旅店中。直到援兵感到时,新选组的大胆行动已致激进浪士一方死伤十数人,而身披山行纹羽织的新选组一方,成员竟仅仅是有不同程度的挂彩。
新选组算是借着此次骚乱,树立了自己的形象,与之相对的,被其作为上位垫脚石的长州藩,则陷入了麻烦。虽然未能如愿抓住桂小五郎这个长州藩的在京总负责人,但被捕的浪士中不少是在藩的身份,算是让人抓住了把柄,会津藩以长州违背敕令擅自容留藩士在京的名义,派兵包围了长州藩邸,并通过朝廷向长州施压,听说责任追究、处罚名单有几页之多。
随着所属藩士被捕,长州的疯狂谋划也被会津藩以官方名义公布,在京诸藩纷纷对长州表示了谴责,朝廷方面在此下令长州藩主毛利敬亲进京谢罪,一时间压力似乎全到了长州这边。
剜除了长州遗留在京中的毒丸,德川庆喜无疑是最春风得意的,毕竟他刚刚担任禁宫防卫职位不久就有了此成果,也阴错阳差向官家表明了自己稳定京都局势的能力,虽然整个事件中出力最多的是会津藩和桑名藩。
不过松平容保兄弟俩对朝廷、幕府的政务兴趣缺缺,无意与这位热心朝政的殿下争什么,也便由着其卖力表现。
特别是松平容保,由此乐得清净。在那夜骚乱平息之后,在京的激进势力似乎有了顾虑,重新转入沉寂,京中维稳压力骤减,这也令京都守护职大人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甚至得空邀太一一家子登比睿山参拜。
至于松平定敬则是没这么好待遇,他的京都所司代是个传统职役,涉及的公务比较繁杂,不像是自己哥哥那样能够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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