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空烈的身边,围着一张张生意人的面孔,一个个衣着光鲜,那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嘴里冒出来的全是动听的恭维话,仿佛在巴结讨好帝王一般。
“司空烈,我有事给你说!”不管旁边的人见鬼的眼神,君雨馨毫无畏惧,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直呼司空烈大名,声音染上了不容忽视的怒气。
这谁啊,这么胆大妄为不怕死!
要知道,司空烈在黎阳的地位,那简直就是太上皇级别。
熟悉的人喊他一声烈少,不熟悉的那得恭敬地喊他司空总裁。
而这个女人不仅直呼其名,还略显嚣张。
两个月前,新闻媒体一度转载司空总裁秘密结婚,敢情不是故意放出消息掩盖他当时闹的绯闻,而是真实的?
而眼前这位……
众人开始大胆猜测着,赤裸裸的探究眼神,仿佛眼前的君雨馨一丝不挂。
司空烈眉心一皱。
淡然冷冽的目光看着突然冲上来的君雨馨,薄唇微掀:“说。”
“换个地方,这里不太方便!”
君雨馨挺了挺脊背,握紧拳头,周围射过来的嗖嗖的眸光,快把她分解了。
司空烈懒洋洋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我正忙,没工夫和说!”冷傲的掀了掀眼睑,不再看君雨馨。
“司空烈,你……”呵!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让她难堪?故意想看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
女人突然间苍白的脸似乎他早就能预见,转身对着身边人说:“我们继续!”
张婶已经快步赶了过来,将君雨馨撸到了一旁。
“少奶奶,快走,耽误了少爷谈正事,你我都吃罪不起!”张婶连哄带威胁,死命地把君雨馨往楼上拽。
心里祈祷着,姑奶奶,千万别再闹腾,她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少爷的责罚。
君雨馨甩开手,今儿她就杠上了:“既然你叫我少奶奶,我就是司空家的女主人,我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为什么要躲着?”
她的面子值几个铜板?就看司空烈这尊人人眼中尊贵的菩萨要不要他的脸!
张婶稍微愣了下,没想到一向本分安静的女人,这回竟如此这般伶牙俐齿。
她解释说:“因为你和少爷这关系只是秘密的……你是没有对外公布的少奶奶,你和少爷的其他女人没啥区别。”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见不得光的女人,俗不可赖,难登大雅之堂。
君雨馨在张婶眼里看到了赤果果的鄙视。她愤怒了。
不仅那个可恶的男人糟践她,连这可恶的下人也不拿她当人看,今儿索性豁出去了,她不是人,其他人也甭想披着人皮装好人!
她的性格就那样,遇强则强!柔中带刚,是个倔强的主。
“让开!”君雨馨对这个不拿她当人的管家婆也没有好脸色。
“少奶奶,求你别闹,我们走吧……”看见有人看过来,张婶不得不放软了语气求她。
君雨馨趁她不慎之际,大力一推,张婶踉跄着往后退,她便大步冲到司空烈的面前。
吧台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幽暗的灯光撒在男人的脸上,使得他的轮廓看起来更为深邃,五官更为立体,尤其是那染着英伦风的鼻梁。
女人突然窜过来的怔愣间,红酒便泼上了司空烈的俊脸。红色的液体顺着他尖削的下巴滴滴答答滑落,浸湿了西装内白色的衬衣,白衬衣迅速变成红色。
君雨馨嚣张地放下酒杯,嘴角漾着冷笑:“司空烈少爷,你现在有闲工夫了吗?”
司空烈抬眸,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却是相当恐怖。
整个大厅倏然静寂一片,君雨馨成了瞩目的焦点。
张婶惊得就差跳起来,赶紧诚惶诚恐地递过去一张毛巾,司空烈优雅地将脸上的酒汁擦去。
两个月了,这个女人别说和他说一句话,就是正式碰面也一次没有,她老老实实,待在他给她画的圈圈里,呼吸着自己的空气。
两个月来,他没有听到这个女人的任何声音,也没听佣人反应她有什么过多的言辞,反倒是他以为这个女人惧于他的凌人气势,不得不臣服于脚下。
敢情,他这回又错了!
不仅错,而且错得太离谱!
这个女人不但没有惧怕,反而敢往他司空烈的脸上泼酒!
两个月以前,这个女人在帝宫妩媚地为他献酒,妖冶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眼里的秋波闪得能让人恶心地吐出隔夜饭。
只要他勾勾小指,这个女人瞬间便会化作一摊水,对他百依百顺。
可此时,她看他的眼神,她的表情和气势,全都变了。
眼前的哪里是只温顺小猫,俨然是头竖着毛的母狮子!
“各位,失陪一下。”
司空烈朝着众人点点头,突然抓起君雨馨的手,朝二楼的楼梯走去。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看上去司空烈是牵着君雨馨的手,但实际上他用了相当大的力道,君雨馨的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
她一路挣扎,那只大手却像铁钳,紧紧地箍住她,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束缚!
门被司空烈猛地推开,露出一间很大的主卧室。
暗红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各式大小不一的油画,靠近床边有着宫廷灯造型的壁灯。
卧室的正中央有张超大的床,完全可以在上门练拳脚,床铺整理干净,黑白条纹的被褥整齐地叠放着,压在柔软的床垫上。
君雨馨的手痛得好像已经断了,一关上门,她就被他狠狠地压在门板上。
“别动。”他狠声说道,“再动你的手就要成残疾了。”
呸!不要脸!
明明是威胁,偏偏要用关心的语气,真是只虚伪的禽兽。
君雨馨痛得嘴唇都白了,可是她咬紧牙关,不喊痛,也不求饶,目光倔强,带着某种仇视和怜悯盯着司空烈:“司空烈,我真的鄙视你。”
司空烈的目光一紧,脸上不自觉染了怒意:“你再说一遍?”
呵!这个男人就只会威胁女人么?她死都不怕,还怕威胁不成?
“想你堂堂司空家总裁,身价无法估计,却连允诺一个女人的钱,你都抠门地扣住,还敢堂而皇之地接受众人的恭维,吹捧。你虚伪,卑鄙,失信如此下三滥的男人,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你冰冷无情,心胸狭隘。一个这样的人,必定得不到别人的爱。你从小就很缺爱吧?”君雨馨带着一丝同情地说,“你真的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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