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听得邱莫言询问,便将铁箭递给邱莫言,对已经包扎好伤口,向自己道谢的铁竹摆了摆手。
他看几人都被邱莫言手上的犬齿倒钩箭所吸引,便在屋里踱着步:“这是东厂特制的杀人利器犬齿倒钩箭,专门装备于东厂的黑骑部队,清除异己,而黑骑部队一般轻易不会出动。”
说着,方阳猛然回身,盯着几人,一指铁竹,笑了笑:“现在他身上有着犬齿倒钩箭,那说明你们必定得罪了东厂,且闹出的事情还不小。
想来,你们应该是与黑骑部队交过手,还侥幸逃脱了,现在应该正被黑骑部队追捕,我说的可对?”
方阳话音刚落,诸人皆是大惊,怕消息走漏之下,除了邱莫言和受伤的铁竹外,都是直接抄起了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方阳,就要动手。
邱莫言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敞开双手,挡住了要动手的贺虎等人。
现在方阳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若是没搞清楚情况就动手的话,那不是敌人也是敌人了,对于现在正被东厂追捕的邱莫言等人来说,这么做,无疑是非常愚蠢的。
关键是邱莫言还不知道方阳到底武功如何,刚才只不过是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方阳武功很高。
若是现在这么不清不楚的动手,一但自己这边不是方阳的对手,那就糟糕了,况且还带着两个孩子,怕是难以照顾周全。
“不错,我们是得罪了东厂。”
在贺虎等人不解的目光下,想到这的邱莫言直接承认下来。
同时,她仔细注意着方阳的表情变化,来观察方阳是不是与东厂有关系。
等见方阳一脸淡然,没什么特殊的情绪露出后。
她才稍稍放下悬着的心,走到方阳身前,盯着方阳的眼睛,试探方阳:“你既然知道我们得罪了东厂,却还敢帮铁竹治伤,你就不怕被东厂知道了,找你麻烦?”
邱莫言问完,房内是一片寂静,气氛压抑,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方阳,流露出一丝紧张,看他如何回答。
且都想从方阳话里听出一些蛛丝马迹,看他到底是什么立场。
“东厂有什么好怕的,知道就知道了,如果他们不怕死,尽管来找我麻烦便是。”
无视这压抑的气氛,方阳倒显得淡然的紧。
随着方阳话音落下,屋内的紧张气氛也为之一松。
“哦~!”
邱莫言闻言,眉头一挑,接着一笑,更往方阳靠近了几分,“那便好,只不过不知道方兄你除了知道我们的罪东厂外,可还知道些其它什么?”
“我知道的可就多了。”
方阳飒然一笑,绕过邱莫言,在竹篓旁的炕上坐下,这才抬头看向,目光不离自己的邱莫言,“我最近行走江湖,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兵部尚书杨宇轩被东厂杀害,满门抄斩,而他的一双儿女也被流放塞外。
但那两个小孩,近期却被人半道劫走,不知所踪。”
说完,方阳就玩味的扫视着因自己的动作,而变的紧张异常,表情不自然的诸人。
接着,方阳在几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竹篓:“若我所料不差,这里面应该就是杨宇轩的一双儿女。”
方阳微微扭头,盯着已经变得一脸骇然的邱莫言。
邱莫言在方阳的目光下,此刻内心是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等人行事隐秘,不为人知,而这方阳竟然能分毫不差的说出他们的事情。
邱莫言现在是心思百转,怀疑他们其中是不是有叛徒,但想到这几天他们几人都在一起,昼夜逃跑,根本就没时间传信,应当不是被人出卖。
可若真是如此,那方阳又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一个念头在邱莫言心中冒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都是方阳凭着一些蛛丝马迹,猜出来的!
邱莫言双眼瞪大,惊骇异常的看着坐在炕上的方阳,这是要有怎么样的洞察力和分析力,才能猜的这么准。
而方阳,他之所以要现在说出来,也是不想再和邱莫言等人打哑谜了,心累,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来的痛快。
先说出他们的秘密,却又不对他们下手,以此来打消他们一部分疑心,也方便自己以后出手相助。
说完之后,方阳没多做犹豫,便想要打开竹篓盖子。
哪知,他才刚俯身,把盖子掀开一条缝隙,一直盯着方阳的几人再也忍不住,皆是扑向方阳。
而这次,邱莫言也没再阻挡,她虽隐约感觉出方阳对他们一行人没有恶意,但还不十分确定。
现在正好借着这贺虎几人来试试自己的感觉对不对,同时也可以看看方阳的功夫如何。
俯身的方阳,听得破空声,不疾不徐的往边上一侧,躲开了贺虎捣过来的熟铜棍。
同时他一把抓住熟铜棍,内力一震,直接将贺虎虎口震裂,双手麻木握不住熟铜棍,往后连退数步,立身不稳,摔倒在地。
方阳则将手中夺过来的熟铜棍,微一翻转,熟铜棍横击,两声脆响过后,将紧随贺虎之后刺过来的年轻后生的宝剑和衙役的朴刀都给扫到一边。
同时,熟铜棍在他们两身上连点两下,使得这两人立马呆立不动。
见倒地的贺虎起身,还要冲向方阳,邱莫言连忙拦住他,刚才的几下就可知自己这边根本就不是方阳的对手,要是刚才他下杀手的话,怕是贺虎三人早已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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