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在于奉献,我所能赚到的钱的一倍两倍,甚至千万倍都比不上奉献来得价值大,能让千千万万个孩子上得了学校,是我李博志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电视里破旧的山间学校门口一个半秃顶的老男人慷慨激扬地举着一张信纸诵读,周围围满了穿着破旧衣裳,面色黝黑的孩子们,他们充满感恩的目光一直为那个男人所闪动。而在电视之外,同样是那个叫做李博志的男人。他而今正坐在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旁边,一手端起桌上的红酒,一手放在女人的腿上。
“哎呀,李总你好坏哦!”女人假意拍了下李博志的手,娇笑着靠到李博志怀里。
正在这时,女人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李博志正上兴头,几乎手机响得同时就出声咒骂。女人陪着笑要去挂掉电话,瞟了一下来电显示本来不耐烦的神色立即变了。
“不好意思,李总。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就你事儿多,快点。”李博志没个好脸色地臭声道。女人得到恩准,猫着身子出了门。李博志看到关上的门冷“啐”了一声,摸出香烟点上。
“爸,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今天有事。”远离了房间的女人在楼道上回拨刚才打进来的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不耐烦地回道。
“还能什么事,当然是工作了。现在这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工作哪里来的钱?”
“好好好,我这就回来,行吧?”
女人说了不到三句话就挂掉了电话,最终向电话那头的人妥协了。她敛下眉,满眼的烦躁:该怎么和李博志那个恶心的男人说呢,怎么才能让他不生气地放自己离开?想到那个男人,女人就从心底觉得厌恶,那个虚伪,变态的男人,下地狱都嫌便宜了他。要不是……要不是自己真的非常缺钱,又怎么会听了那些女人的挑唆来找这个男人!
叹了口气,本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思,女人重新回到了房间。
“啊!!!”关上门走到里面看到李博志的那一刹那,女人不可抑制地尖叫起来。
本该好好坐在床边的李博志此时正瘫坐床边的地上,双手勒着脖子,张大了嘴,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他的脸色都是血,从七孔中流出来的,并且那些血还在不断地往下流,以不正常的速度染红了李博志的衣服,也染红了地面。
李博志见女人进来,松开一只手朝女人伸去,被血浸透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乎要脱眶而出。
“救……救……”
“啊!!!”女人吓得跌坐在地,双手捂着嘴更加大声地叫了出来,叫着叫着又弯下腰拼命地吐着。
“救……”李博志不想放弃自己的生命,艰难地移动着。
女人见状,挥舞着手臂,“滚开,你滚……呕!”
“救我……”李博志离女人越来越近,女人心中惧怕,身体本能地挥动抗拒着李博志地靠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女人的高跟鞋一脚蹬到李博志脸上,把他的脸竟生生敲出了一个洞。
李博志的脸就像被腐蚀了一样脆弱。
看着李博志想叫却叫不出来的扭曲的脸,女人胃中再一次翻腾,眼泪和污物齐下。一个哆嗦抽出脚,也不问身后状况,就往门处跑。然而,不知为何,门怎么都打不开,女人心慌意乱地拍着门呼救却是无人应答。
“呼……”一阵风吹来,女人神经一跳,停下趴在门上,腿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不敢回头。
“救……”
慢慢转过身,拉起的窗帘被从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外的风刮起来,窗帘后面有个黑色人影对着李博志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李博志瞬间没了呼吸。
女人短促地发出一声尖叫,再也支持不下去,昏倒了过去。
录宝市第三人民医院,当地的精神病医院。
这天下午,天气好得出奇,万里无云,微风阵阵,即便阳光的温度还是那样的高,却不能掩盖它的美好。
绿色的后园里,一张竹编的睡椅躺着一名少年,少年面容清秀,带着黑框眼镜。
“俞劭。”医院后门口的台阶上,也就二十出头的美貌女护士,扬着灿烂的笑容举着手中的病历本唤着。
少年眉毛一颤,幽幽睁开眼看向跑过来的女护士。女护士因为急速的奔跑,当到少年跟前时已经出来微汗。
“俞劭,你的主治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怎么样,开心吗?”女护士弯着眼,那模样,明显是自己比较开心。俞劭不若她激动,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女护士见状,了然地一笑,复又神情黯然。
“你怎么了?”俞劭问。
“可惜你回去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女护士把病历本丢给俞劭,委屈地问道:“你会忘了我吗?”
俞劭从胸口拿下病历本,摇摇头看着她道:“我不会忘了你的。”
“知道你够义气啦!”女护士一拍俞劭的肩膀,咧着嘴笑,整整齐齐地露出了八颗白皙如瓷的牙齿,如是阳光!
“好了,我们现在去收拾你的东西吧!”女护士拉起俞劭往俞劭的病房走去。
两人收拾完东西后已是中午了,俞劭对着认真地帮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归好类的女护士,道:“采衫,中午了,我请你去吃饭。”
“哎?”洪采衫不可置信地回头,抹了一把汗看向他,“你有钱?”
“有钱。”俞劭不拖泥带水地回答。
“管你有没有钱,怎么也不能让你一个还没有工作的人请我一个工作者啊,当然是姐姐我请你!”洪采衫笑着站起身走到俞劭跟前轻轻点着俞劭的额头,“呵呵呵呵”地笑出了声。俞劭也不躲,也不拒绝她的要求,就那样站在那儿。
中午洪采衫休息时间,洪采衫领着俞劭出了医院到了医院旁的一家小餐馆。洪采衫噼里啪啦点了一堆菜,撑着下巴笑着问道:“怎么样,时隔三个月,再见外面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俞劭平淡地回答。
“你这人真淡。”洪采衫努着嘴,愤怒道。
一顿饭吃得平淡又温馨,而当他们再回医院,等待他们的却是……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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