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姬见过白夫人……”
——白夫人?
她抬头,再次看向这个女人——悠闲地盯着她看,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随时竖起指甲向她抓扑过来的打算——白爷新婚的夫人?
腼腆无害的目光中,锋芒一闪而过。
宁弦勾了勾嘴角,起身,“好了,我该走了。”
一直注意着她的白砚一怔,“就这样?”
“看过了,还怎样?”的确是个足够惹人怜惜的小柳枝儿,可惜她对白摸摸没有兴趣,更没有“棒打鸳鸯”的嗜好。
她对无法理解的白砚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想,你大概生错了地方。”这个人如果生在魔教,虽然让人讨厌,但是大概会活得自在些。
白砚追着她出来问道:“为什么就这么算了?”
“怎么,你很惋惜错过这个看白摸变脸的机会?想知道你去问他好了,如果他肯告诉你的话。哦,我已经记得路了,你可以多玩一会儿。”
霓裳悠然地起身恭送了白夫人,很庆幸不必因为这一个“巧合”而奉命处理掉她屋里这个赚钱的小苗子。
还以为小苗子傍了个金主呢,搞半天撞自家枪口上。
看到白砚似乎也要走,她若无其事地笑问:“二公子不多留一会儿么?”
“不必了。”白砚应过霓裳,向宁弦追去。
“裘宁弦!就只是这样,你甘心吗!?”
“不甘心的人是你!”宁弦身也未转,在前方侧头边走边答。她的心情不坏,至少看着白砚的盘算落空,一脸不甘的样子,心情的确不坏。“你不多留下玩一会儿?有那个时间总是算计白摸摸,不如陪我逛逛?”说起来,她到江城来每次都是出任务匆匆来匆匆走,还没有时间好好看看呢。
白砚望天,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究竟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新婚之夜就被夫君冷落,新婚几日未曾再踏入新房一步,让新妇独自一人归宁,为了情人不惜违抗父母离家,最后新妇回了娘家——这些事情连江城的别府都已经传开了,这个女人有没有一点弃妇的自觉?
他是不知道大哥怎么会突然把她带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很显然大哥对越姬还是很在乎的。他了解白墨的为人,既然他在乎越姬,就不会对宁弦有什么感情和承诺。那么——他是否在乎她?哪怕不为她的人,只为她的身份?
白砚突然停住脚,盯着前面的宁弦——也许,他的盘算也不是完全落空,只不过需要改变一下方式?
“喂,停着干嘛?过来这边,我身上没带银两!”宁弦喊着他,很不客气地钻进首饰店里。白砚脸上露出个不明的笑容,抬脚跟了进去。
店里宁弦正在看着一盘翠玉的首饰,他靠到宁弦身边,低头附在她耳边,低低的声音带着些许暧昧,问道:“嫂嫂可有看中的?”
“还好,”她拿起块翠玉在腰上比了比,郁闷地发觉自己穿的根本不是平日的衣服,这一身粉紫的衣裙跟翠玉的颜色根本不搭。“……好像不怎么合适。”
“这些不适合嫂嫂的,”他推开翠玉的托盘,指了一下,对掌柜道:“麻烦掌柜拿这些来看看。”
他挑了一颗色泽上好的蜜色猫儿眼戒指,“这个,嫂嫂可喜欢?”虽是问着,却已经轻轻将戒指推上她的手指。温凉的皮肤磨擦过宁弦的手指,似有意,又似无心。宁弦似乎并不太在意,似乎无意的抬起手避开他的接触,对着光看了看那颗猫儿眼,笑道:“多谢,这颗我要了,回头叫白摸摸还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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