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杀伤范围大,所以先锋是你。”
胡狼说:“我会在后面用枪械掩护你。”
格温同意。
而胡狼最后说的一句就是颇有调笑意味的:
“如果可以,你进去后就把敌人全杀了吧。不要让我损失太多的子弹。”
格温斜眼看着他,施展出了霸凌的起手式:
“你是不是以为哥杀不掉?”
他心中下了决心,不再嘻嘻哈哈,那就开杀。
…………
含住一口气,源力缠绕在身,格温的思维模拟透过了车厢,看见了里面有一羊角魔与补下陷阱的尸骸——尸体在乌托邦的源力使者手中,往往比活人更有用。
他手轻轻放在车厢门上,一发力。
哐当!
在旁边胡狼那‘我不是让你谨慎行事吗’的眼神中,格温将车厢门‘打’开了,一个闪身闯了进去。
刚一闯进车厢,在一片狼藉的过道中,格温就迎接了猛烈的‘欢迎’。
先是多达三十把飞刀。
格温辨识出了其飞行的轨迹,在避开第一把飞刀的瞬间,空中捻住刀把,轻轻一甩,连续二十余声清脆的弹射音,飞刀全部被弹开。
再是被牵动的绳式绊雷。
格温俯身一冲,爆破的威力甚至没有触及他的背部。
最后是蓄谋已久的从过道房间中斩出的巨大弯刀。
与羊角恶魔那与弯刀一同增加威力的重重前踏步。
势大力沉的一刀。
若是一辆坦克摆在面前也能劈开,即使是大力士双手顶着塔盾也会被连人带盾斩开。
是力量、重量、速度的瞬间爆发的符合‘人想象中的简单直接的重击’。
但此时,格温心中仅仅只有一种情绪,平静而缓慢的一种情绪:
‘不屑’。
甚至让战斗中从来不会开口说话的他都想要表达出来的不屑:
到底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看不起我?
他脑海中,思维的黑夜里在一刹那绽放出千百朵火花,他一瞬间便想到了十数种破解的方式。
这一刀在追求极致的破坏力与攻击力的同时,已经成为了‘连恶魔之力都无法停住’的斩击,也即是说,现在不是‘人在挥刀’而是‘刀在带人’,即使反应速度几乎跟不上这一刀,侧边避开或翻滚都可以直接躲开,且对方这用力过猛的一刀劈在地上,也绝不可能快速调整过来追击。
格温所修行的百般流派中,最为基础流派里有一个基础动作便是假跃,用一种像是跳跃一样的动作,但保证了有一只发力脚拖在地上的姿态,如飞鸟般在空中规避。其原理不必过分赘述,但也可以用来闪避,甚至变成‘真的跳起来’也未尝不可。
反正对手这一刀下去后,根本不可能追击。
又或是速度前撞,只要避开刀锋,装入这羊角恶魔的怀中,用其‘前冲力’加上自己的拳技打穿对方的下颚……
格温用手为刃,斩在弯刀上。
厚重的材质,熔炼时候的缺陷,因使用者的粗暴而积累下来的豁口。
他能听见刀的悲鸣。
“在这里啊。”
他无声的张张口,蓄势待发的身体一用劲。
嘭!
弯刃大刀的刀身散做了齑粉,在空气中斩出了一道白雾。
随即,格温单目燃火,厚实无比的源力缠绕拳上,重重一拳砸在了羊角恶魔那张残忍情绪尚未完全消退的惊恐万分的丑脸上面,并一击将其打的其母亲非但认不出来它还会觉得‘这无头恶魔的雕塑天衣无缝哇’的程度。
砰!
灼热的子弹擦着格温的左肩膀飞去,击中在空气中,打出了一道如水波一样的涟漪。
一个身材娇小、面容雌雄莫辩的刺客从中跌落出来,一把飞刀从空中跌落,一粒弹头从大气中掉落。
枪声是胡狼的掩护。
格温借着之前一拳的冲击力,灵巧前翻,始终保持单脚着地发力,一个回旋踢扫向对方的腰侧。
刺客发出了一种野兽般的嘶吼,同时左手伸出抓握。
格温面无表情,二次发力更改了踢击的目标。
刺客反应极快,以着不自然的速度改变了左手的轨迹,化为了护住头部的姿势。
砰!
刺客的单臂被重重踢中,竟然发出了种金属被压缩变形的声音。
咚!
他被踹的以‘子弹一样’的速度撞入了车厢中。
但竟然没有被一击击杀,并且刺客极为冷静的右手一甩,两把挂着手榴弹的飞刀甩出。
爆炸物改变了格温追击的想法,他踢中实物瞬间产生的着力点,轻巧发力,让身形逆时针一转,源力附着于足尖。
唰!
两枚手榴弹的引信被切掉。
乌托邦的手榴弹总体来说依旧是‘引线、导火索、雷汞击发药’的结构。
由于乌托邦火药初始威力甚至不如摔炮,在改进威力后也依旧用着非常薄脆的材质制作外皮。
格温在这数日里除了‘杀害谋杀犯’与‘整蛊暗猫与兔狲’之外,就是在研究‘乌托邦的制式与非制式武器’,这份研究的经历就好像‘学习了如何跑团但没想到真可以跑团’一般的派上了用场。
这份轻描淡写地以脚为刀斩开两枚手榴弹连同飞刀的从容,令冲到他身边的胡狼都为之愣神,忍不住在战斗状态中问道:
“怎么做到了?”
“普通的源力使者经过训练后就可以做到了。”格温面不改色的扯谈。
“这才他妈的不是随便训练后能做到的事情!”连刺客都发出了吼叫。
胡狼则一脸‘我是否该认同这模仿犯说的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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