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希祖就出发去潜行之地的教学塔上那些基础课程了,虽说她的身份早已“今非昔比”,摇身一变成为了班里第一个拥有导师的人,但也没道理不来学习基础知识。
最主要的是,她热爱这些东西,拜伦的语言文字、地理、常识……她总是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同期的学徒们完全不能理解她的热情。
学徒们一整天都在背后窃窃私语的议论她,有些关系好的譬如卢娜或是阿图这样的则直接来当面问她,所有人想知道她的导师是什么样的人。少年少女们在教室外探头探脑的,像极了她被选中后,村妇们围得水泄不通的家门。
这可没法回答,她自己甚至连导师叫什么都不知道呢,当然她并不会老老实实这么承认。昨晚、加上今天早晨,她这位导师始终没有再度出现过,她也不敢挨个敲房门,只有一只会说话的自称不是乌鸦的秃毛鸟絮絮叨叨的不停的命令她做事。
甚至连最严肃的一位牧师之一,一位姓“沃特”的女牧师都来问候她两句,她的姓氏是通用语中“兔子”的变体,但她花白的头发和严厉的行事风格让人只能联想起狼。
她在下课后叫住了希祖,“希兹瑞拉,你的导师对你怎么样?卡维拉.玛洛里没有为难你什么吧?”
这可是希祖头一回听说这个名字,“我的导师对我很好,沃特牧师。他没有为难我什么。”希祖昧着良心说道。
沃特女牧师显然不信,谎言与欺诈向来是马斯克信徒们的拿手好戏,说没说真话她一看便知,她轻轻摇头,“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哪怕是在吾等阴影信徒之中,他也算是个扎手的、钉子一般的人物。”
沃特作为一名强大的游荡者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希祖可不敢与她讨论有关高阶职业者的事,她不敢接这个话茬。只含含糊糊的表示导师只是话少了点。
话少?女牧师映象里玛洛里倒不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也许是不知道怎么教导学徒,希兹瑞拉毕竟是他第一个学徒,女牧师心想。这可是个不错的苗子,除了不愿信奉阴影之主以外,各方面都称得上是优秀。沃特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希祖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将她所说的注意事项都在心里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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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老命了,希祖心里叫苦不迭,早上着急赶时间倒没觉得,傍晚来看这条路显得格外的长。难道每天都要走这么长的路回到那个鬼屋吗?
学徒们一旦拥有了自己导师,是不能继续住在教会的学徒住宿区的,意味着她甚至不能搬回和卢娜共用的那个小房间。虽然玛洛里给她的房间里的床软和无比,但她宁愿去睡和卢娜的那张咯吱作响随时有可能会塌的上下床——反正她睡上铺塌了也不会被砸。
在被饿死之前,希祖成功回到了鬼屋,她小心的按照昨天的路径进入屋内。
却没料到已经有人回来了,蜡烛都被点亮了,是玛洛里回来了?
希祖往里走来到餐厅,玛洛里已经坐在木制长桌的主位了,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紫色衬衫,布料看得出十分高级。难道是在等她?希祖惶恐的想。
桌上摆着两份不知是谁做的奶油浓汤,早就凉透了,希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斟酌着开口,“我回来了……导师。”
男人看着她做完一切,说,“不要叫我导师。你可以称呼我老师。”
随便吧,你强你说了算,希祖无所谓的想。他和那只秃毛鸟真不愧是主仆,开口就要纠正她的称呼。牧师们教过这个词,这个称谓要更……古早些,通常用于称呼贵族们的家庭教师。
“好的,老师。”希祖板正的坐着,潜行之地当然不会教导学徒们用餐礼仪,但这种东西她跟塔索生活了几年,耳濡目染,要表演一下也勉强做得到。
玛洛里切开一片黑面包,上下打量了希祖一番,重点注视了她被脏兮兮油腻的胳膊肘和破旧的袖口,忽然掏出一个小袋子扔给她,“你有空去东城区的裁缝店做几套衣服。”
希祖打开袋子,大约有个几十枚金币。她在马首山时,一家三口的花费大约是……不到十金币。
刺客是这么赚钱的职业吗?
这一手撒钱扎扎实实给她惊住了。希祖掂了掂袋子,谢过大方的老师,这才意识到自己灰头土脸、衣服很久没有换过了,说实话其实她的头发也很久没有洗过了。玛洛里好像十分不能忍受与她同桌吃饭一般,喝了几口汤就又离开了。
虽然汤早就凉了,但平心而论味道不能说不好。
秃毛鸟乌德今天也依旧聒噪。会说话的鹦鹉和八哥她从前也不是没见过,只是乌德……它有自己的思想。
“希兹瑞拉、希兹瑞拉。”乌德歪着没什么羽毛覆盖的头,对于鸟类来说她名字里的两个卷舌音显然让它苦恼,它干脆直接省略了后面的两个音节,“希兹、希兹。”
“您请说,我在听呢。”厨房里,希祖放下盘子。她张了张嘴,想让乌德不要用她养母和便宜弟弟的叫法叫她,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只鸟较真,把话咽回去了。
乌德收了翅膀,停在一个装着她发酵好面团的盆边上,希祖真怕它的鸟毛会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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