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的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除了随身携带的次元袋之外的贵重物品都被一扫而光。
也许是躲在了附近其他的房间里。
但显然酒馆的第二层并不只有一个房间,此时正是半夜,房门都紧闭着,除此之外地板也很干净,她没法追踪对方的脚印。
‘怎么敢。’她眯起眼睛,细细思索。
但怒火使希祖不想仔细思考,她一心只想抓到这该死的小偷。
她闭上眼,静心倾听了几秒这些房间里的动静,希祖想也没想便一脚踹开了右手边的第二扇门。
这房间里没有点蜡烛,光线昏暗,但还没等她动手抓人,便听到一声冷冰冰的警告:“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不会这么草率的进入一位法师的房间。”
话语的主人似乎施展了遮挡面容的法术,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有一双湛蓝的眸子,清澈见底。
法师?
打量着这人瘦削的体格和这间没什么家具的房间,他大约不是小偷,刚才听到的动静应该是他在——画魔法阵?
借着月光,希祖看到旅店房间的地板上画着无数巨大而繁复的图案,最外层圆形的边缘,正好被她踹门的那只脚踩在底下。
希祖尴尬的收回右脚,她想随便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然而在那双蓝眼睛面前她一句假话也说不出。只好干脆的撂下一句:“抱歉,认错人了我赶时间。”然后关门夺路而逃。
好像跑慢了这位自称法师的陌生人就会拧掉她的脑袋似的,但她明明连最邪恶最臭名昭著的死灵法师都战斗过。
希祖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抓人,她算算时间已经足够小偷跳窗逃跑了,便一路冲刺跑旅店搜索附近。
雨停了,但已经是半夜了,街上没有人。
希祖再次闭眼倾听,听到正前方有些动静,希祖不假思索地向着那个方向追去。
追了几百米,在翻过一堵墙后,希祖突然听到什么东西高速飞来的破空声!
只见昏暗的夜色中一根闪着寒光的箭向希祖的心脏方向射来,希祖腰部一个用力,一个前滚翻躲过这一击。地形非常不利,身后有墙,周围有一些杂物,希祖掏出匕首,一边小心的护住要害一边朝射出箭的方向探索。
是那个小偷射出的一箭吗?希祖努力回忆着小偷的装束,轻装备、皮质护甲、带兜帽的麻布上衣,他动作太快了希祖根本没看清脸,他腰上装备着固定武器用的皮带,似乎并没有携带弩箭类远程武器。
也就是说他有同伙!
照理来说,任何一名理智尚存的刺客都不会在地形不利的情况下一对多,但希祖怒气满满,接连几天的顺利也让她懒得顾虑那么多,总而言之——她今晚必须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偷到她头上来的小贼的命。
“小妞,都追到这了就别走了吧?”小偷的语气令人作呕。
然而下一秒,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贴在了他的喉咙上。
紧接着,他感到有什么液体从大动脉喷出,想呼救但早已被割断了喉咙无法发声。
局势瞬间扭转,希祖来不及甩掉匕首上的血,心算了一下距离弓箭手的距离,小偷本人藏的不远,估计是想趁机偷袭,却不想声音暴露了他的方位。然而从她杀死小偷开始,附近就没有出现任何移动的声音,要么是弓箭手没有移动位置,要么是他的潜行技能远高于希祖的倾听,所以才不会被听到脚步声。
希祖并不觉得是后者,她一个纵身跳上附近民居的房檐,借着月光搜索附近。
逃吧逃吧,只有逃跑,才可以让我更快的找到你——
她听到了喘息的声音。
下一秒,她对上了一双恐惧的眼睛。
————
也许血脉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希祖漫不经心的想。
在觉醒的龙族血统后,她的行事准则与过去保有的原则大为不同。在愤怒之下,她毫不犹豫的收割了小偷和他所有同伙的性命。
在几个月前,她还坚信没有人能私自审判他人的性命。无论对方做错了什么,能决定人生死的只有法律,而不是他们这些帝国的刽子手或是逃犯。
可现在,望着污泥中冰冷的尸体,待她的怒火褪去之后,她却并不觉得后悔。
‘几个小偷罢了,都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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