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在苏灵脸上，有点冷。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美少女了。”耳边传来故作正经的声音。
他打了个冷战，意识从混沌的黑暗中慢慢复苏，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张可爱的娇俏脸蛋。
一名白发萝莉弯下腰，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他，嘴里说着不着调的玩笑话。
萝莉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配上奶白色的头发看上去像是个奶油冰淇淋。
谁家跑出来的小女孩？
苏灵先是有些错愕地和她对视，然后骤然惊觉，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
在那个燃烧的，诡异的梦中，也是她充当了自己的领路人！
奈亚！
萝莉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别动，掉下去可就不好了。”
苏灵僵硬地扭头，看向四周，云雾缭绕。
脚下是坚硬的地面，他站在神像的头顶，头顶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群星之下，众生之上。”白毛萝莉双手叉腰念念有词，“怎么样，有没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
苏灵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两个人站在神像头顶，在云雾中对视，谁也不服谁。
萝莉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混蛋！怎么不配合我演出一下！难得装逼一次诶。”
苏灵无视她的耍宝：“你是女神？”
“没错，”萝莉从地上跳起来，眼泪瞬间消失，绽开笑颜，“厉不厉害奈亚子？”
“奈亚子？”苏灵有些没法理解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听起来像轻小说里的名字。”
“就是啊，”奈亚子毫不掩饰，“人家是拯救世界的美少女嘛，没有我人类早就GG退场咯。”
旧日主宰是人类的拯救者？
苏灵有些风中凌乱：“圣城是你建立的？古神们不是和你们敌对吗？”
萝莉双手叉腰：“幻梦境是我的地盘，神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幻梦境，苏灵有所耳闻，那是战后虚弱的古神修养生息的地方，但古神的大本营居然被一位邪神掌控在手里？
这可实在太讽刺了，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
要是这样的话，诡异降临也好，诸神争霸也是，都在旧日们的掌控之中，相互角逐的各个势力，自以为在为彼此争夺利益，实际上却是主宰们把手下当棋子自娱自乐？敌对的各个位面，其实是在自相残杀？
奈亚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截了当地说：“别一副这怎么可能的样子，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不站在古神也不站在旧日这边，我是游戏的GM，别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东西哦。”
苏灵犹豫了一会：“你......不是旧日？”
“混沌之子亦有差距，”萝莉一副得瑟的表情，“我是亲女儿，他们就是曾曾曾孙子，无论是位格还是力量，所谓的旧日主宰和我们都没有可比性，为了区分，你可以管我叫【外神】，意思是处于规格之外的神，能理解吧？”
在古神和旧日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么？
“这个世界的变化是外神们一手促成的？”他问出了一个深埋心底已久的问题，“你们究竟为何如此？”
奈亚奇怪地看着他：“找乐子啊，有什么稀奇的，那次不是这样，我们很无聊，我们需要找乐子，搅动一个世界让它变得混沌，是我们最爱看的戏剧。”
因为无聊找乐子，所以能把亿万生灵当作炮灰随意摆弄么？连看似强大的古神和旧日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棋子，本质上并无差别。
苏灵发现自己的眼界如此的渺小，和这些神明有着天壤之别。
他深吸口气，继续问：“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穿越以来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底，梦魇一样挥之不去，令他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直觉告诉他自己恐怕和那些旧日们脱不了关系，但他又本能抗拒着成为这样的存在。
哪怕再强大又如何，他并不想当一个疯子，他一直以来寻找的真相，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身世下一个定论，解决这些恼人的质疑。
奈亚戳了戳他的心口：“这得问你自己，我和你签了保密协议，可不能说哦。”
苏灵无言，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愤怒，为什么一切好像都瞒着自己？
他深吸口气，现在自己还无法对抗奈亚，只能抛下这些，问道：“你把我拉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听你瞎扯扯吧？”
“为什么不行？”奈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眼睛奇怪地看着他，“不远万里召见你就想在神像顶端聊聊天，有什么稀奇的嘛？”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虚空：“你说是不是，小树？”
伊莱恩从虚空中浮现，满脸嫌弃地远离奈亚：“别叫我小树！”
奈亚伸出小手拽住她的衣角：“也对，你现在虚弱的应该叫树苗，一点外神的样子都没有，看起来外神之间亦有差距，莎布那家伙应该能打十个你，我决定把你踢出外神列表！”
那双柔嫩的小手仿佛有着魔力，以伊莱恩的力量也完全挣脱不开，只能生无可恋地被拽过去。
奈亚“嘿咻”一声跳到伊莱恩怀里，后者像个保姆一样抱着她，面色极度不爽，嘴上还在逞强：“能不能别提那个老山羊？”
白毛萝莉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躺着：“嗯~不行！我就要提，我不仅要提你被她暴打的事，我还要提三回啊三回！你不爽，有本事别来找我，自己去找养料，嘻嘻，你现在这个状态，不会被古神给宰了吧，栽在那帮土著手上的外神，简直可以当作混沌之耻了，我会把你的故事写进书里全宇宙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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